中生出一丝奇怪的熟悉感,她觉得再说下去,就要有人来捏她的后颈皮把她丢出去,就像有时候吵到阿兄看书会被他丢到书堆里埋起来一样。

闻青轻晃了晃脑袋,甩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,拉住许兼的衣裳,眼泪汪汪接着说:“我坐牢时候受了这么多苦,肯定是我犯了什么错,这是我该受的,我叨扰许神医这么长时日,也没什么好求的,只是此来并州,尚有心愿没有完成,只求许神医帮我治一治殿下的病,那我死而无……”

“闻娘子。”温和的声音。

许兼打断她,说:“不必担忧,你若实在害怕,我给你扎一针吧。”

闻青轻顿时安静下来。

半晌,闻青轻讪讪开口:“这……何至于此,太麻烦许神医了。”

许兼听出她言语中的惧意,很轻地笑了一下,道:“无足轻重的小事,不会耽误什么。”

闻青轻眼泪汪汪的,真冒出几滴眼泪,她可怜地摸摸自己红红的手腕。

许兼,你简直不是个东西。

她望着许兼的背影在心中把他骂得狗血淋头。

许兼回头看她。

闻青轻垂下脑袋,声音乖乖软软的:“许大夫。”

出了牢狱,视野豁然开朗,天地清旷,屋舍俨然。

牢里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。

大抵是刚刚的威慑起了作用,闻青轻一直没有出声,一路走来垂头丧气的。

许兼只当在罚她不知敬畏,一直没有哄她。

闻青轻久违地见到广阔天地,只开心了一点点,但还是丧丧的。

将至医馆时,闻青轻拉住许兼的衣裳。

二人站在玉兰树下,许兼偏了下头,对上闻青轻湿润的目光,她语气斟酌,小小声问:“许神医,真得不愿意与我同往京师给殿下治病吗。”

太子殿下的病,即使能治,短期内也不可能治好,朝中局势很乱,他不可能长时间待在并州,许兼若是不去京师,那她此番不是白来了。

虽说……在小月城生活的这些时日是一段很难忘记的经历,但她还是想要殿下长命百岁,倘若这个目的不能达到,其他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。

闻青轻有点迷茫,又很难过。

以诚动人这一套在他身上好像不起作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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